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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桌前那摇曳的烛光，叶南湘似有些恍惚。
三周年的纪念日，总该和平时有些不同。
但此刻，手里握着的那张孕检报告单，却出卖了她的内心。
餐桌上那束红的妖艳的鲜花，仿佛在嘲笑她的无能。
叶南湘手里那张纸，被捏的咯吱响。
玄关处开锁的声音，将叶南湘的思绪拽了回来。
下一刻，一个男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餐桌前。
“景尘，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。”
叶南湘把孕检报告不露痕迹折好，藏在手心，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。
“正好，我也有事跟你说。”
霍景尘迈开腿，径直从柜子前拿起一份文件，放在叶南湘面前的餐桌上。
叶南湘顿时笑容僵住：“离婚，协议书？”
“是。”
他声音毫无波澜，像是在回答无关痛痒的问题。
叶南湘攥紧手心里的孕检报告，想再争取一次：“如果……”
如果我们有了孩子，我们会不会还有以后？
但现实总是比假设来的更快。
霍景尘清冷地声音响起：“雪儿醒了，我们到此为止。”
叶南湘大脑空白，努力稳住身形，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：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下一秒，自己的胳膊就被大力拽了回来。
砰。
一股剧痛自手肘处传来，让她忍不住低哼出声。
忍着整条胳膊传来的麻木和剧痛感，叶南湘刚回头，目光就撞上了男人嘴角那抹报复性的冷笑。
“怎么，这就痛了？”
霍景尘仿佛看不见她额头那层细密的冷汗。
语气带着玩味，“好心”提醒。
“三年前雪儿变成植物人，你嫁进霍家，这些，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？”
想到过往，又想起上午婆婆嘲讽她不能生育的嘴脸，叶南湘此刻竟不觉得难过。
可心底的某处，就像玻璃。
哗啦一声，摔的粉碎。
叶南湘笑了，她有些病态的脸色，在烛光的映衬下，竟有种破碎而绝望的美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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