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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凛这才缓过神，倒吸一口气，眼珠睁大往天花板上望：“哟，这还没收入门下，你就护起他来了？如果我说……我……非不呢？”
卿冽没有作声，只是打量起手上的紫陶杯来。这么点的小玩意儿，竟能有如此精美的雕花做工，还真是叫人对它的制作者心生敬佩。
“如果我告诉你，他，我还就招惹定了！你会怎么样？”南宫凛故作轻巧，实则心底和脑海里，早就翻涌起来，那时候发生过的事，一幕幕席卷而来，让他钻心地痛。
“你是不是定叫我付出惨痛代价？”南宫凛终于沉沉地耷拉下眼皮：“就像……那时一样……”这些话，听起来到是释然。
卿冽心底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，狠狠地痛了一下。那时……是很遥远很遥远的过去！只是，记忆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发清晰，恍若昨日。
也许，过得久了便是这样吧！愈发久远的事情，却在记忆中越来越清晰。
那时，卿冽别无选择！若是时光能够倒流，他定会做出一样的选择。他们兄弟俩俩，注定反目！
“你恨我也好，怨我也罢！但那时我对你的所作所为，绝不该成为你后来作出这种愚蠢选择的理由。在这点上，你愧对我们全族！”
“愧对全族？”南宫凛冷笑：“这么高一顶帽子，我可戴不起呀！还有，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，不是‘我们全族’，是‘你全族’”。
那里，早就不是他的家了！说出上面那番话时，南宫凛咬紧牙，嘴唇开始渗出血迹。但很快，他便将自己从那种充满仇恨的情绪中抽离，戴上一张早已不再介怀的面具。
“真是对不起，瞧我这记性！”南宫凛轻嘲道：“现在的南宫冽，早就是一个废物了，是一个在没光的夜里要扶着墙才能走的废物。”
这番话，南宫凛只是使了一招激将法。他倒是要看看，南宫冽刻意压抑一身天下无敌之神力的这出戏，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。若不是卿冽那日破戒使出一丝丝灵力，南宫凛也不会找到这里来。
奈何，卿冽并不接招：“是啊，我都是一个废人了，你要是执意去招惹，我又能如何？所以，我才请求你，不要动他！”
请求？他刚说的是请求吗？南宫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蓦的回过头，只看见卿冽清冷的背影。
南宫凛不愿再在此地多费口舌，跨着大步，离开了这座宅子。
刚刚离开屋子，南宫凛的身影立马变得落寞起来。他喃喃自语道：我也没想过背叛全族，但总有些事情身不由己。就像你当初伤害我一样，我知道你也别无选择。即是如此，我们对彼此犯下的罪孽，就一笔勾销了罢！从此，井水不犯河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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