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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原是位乡绅的园子,前几年那乡绅家中有位小姐夭折在里头,有在世修行的女冠前来掐算,说那园子原是个不祥所在。
后来乡绅迁居别处,要卖那园子,又因价钱不合适迟迟未卖,这一向因闹疫病,被官府征借了来,将重病之人汇集于此。
园中屋舍虽多,人口家私却早已搬空,现今出入的除了衙门差役,便是医生药徒之流,连病者家属也不许来往探望。
九鲤跟着由角门进去,东张西望,倒和他们苏州乡下的宅子差不离,一样的翠烟袅绕,曲水楼桥。
配药煎药的地方设在一处小院内,看样子原就是厨房,北屋是个大灶间,仍用来烧饭。廊下摆着许多药炉子,都是各家药铺里的伙计蹲守着。
虽请了好些大夫,不过官府下令,尊庾祺为首,现今的药方都是出自庾祺的手笔。杜仲身为庾祺的徒弟,在众伙计中也要得意些,他一进去,便剪着手端着架子命众人来取药。
正乱忙,忽闻院门口衙役问礼,“庾先生,您怎么亲自来了?这里有小的们看顾着,出不了岔子。”
九鲤忙在人堆里探头瞧去,跨门进来的正是庾祺,穿着墨绿纱白里子的圆领袍子,暗扣着眉,右边眉尾底下有颗小痣,恰好在眼眶之上,显得眼睛更深邃了,从底下又返照出幽幽一点亮光来。
他常是这略带厌厌的严肃的神色,皮肤白,这一向大概没怎么剃须,下巴上起了一圈淡青色的胡茬子,使这股严肃显得阴沉许多。她乍一看有点不惯,心里忽然没由来地怨起他来。
因为他这种阴沉闷倦,与她的生机盎然,仿佛是隔山阻海的距离。
众家药徒伙计瞧见庾祺,不论甘不甘愿都少不得见礼,谁叫现今他是医首。九鲤忙跟着众人哈腰打拱,礼毕后也钻到廊下捡了个药炉子背身蹲下,一壁摸了下脸上蒙的白布,生怕庾祺认出是她。
杜仲也心虚,忙笑呵呵朝庾祺迎去,“师父,药都拉来了,都是按您昨日开的方抓的,我在家就查检过,错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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